(一)
学生小尹,除了身材略显单薄之外,与唱阿莲的前著名歌星戴军酷似,所以是标准的帅哥,也是班里的大众情人,身边花团锦蔟,竞斗芳菲。小尹心眼活,嘴巴甜,所以虽然成绩不太好,但并不招老师们的厌烦。有一次课上,小尹坐在第一排,两眼不看书,却死盯着我的面孔,第一排离讲桌很近很近,所以我倒有些不自然了。我说:“小尹,看什么看,没见过美女呀。”小尹于是低下头看书,可是一会又抬头看我,碰到我的眼神,就又低头看书。几次三番之后,我终于忍不住了:“尹帅哥,I 服了you,好不好。”
第二天,小尹换到了最后一排,这孩子。
(二)
学生小甫,姓杜。他的先人是著名的“诗圣”,小甫也不甘落后,人送美称“睡圣”,认识他的第一天就发现此公不管多有趣的课,只要手往桌上一放,就沉沉地进入梦乡,任凭周围读书声如雷贯耳。方知“睡圣”并非浪得虚名。
(三)
学生苏醒,整日懵懵懂懂,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。虽然学习不用功,倒也天真可爱。有一次课上,让他背诵苏轼的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,此生胸有成竹地站起来:“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。故垒西边,人道是,三围周郎赤壁……”突然一片哗然,小苏摸摸脑袋,无辜地看着我,我止住笑,问他:“苏醒,你想什么呢,该醒醒了吧?哪冒出个三围呀?”他才如梦初醒地坐下。
(四)
学生郎才,是班里的优秀生,那天复习《孔雀东南飞》,强调这课的偏义复词,我举了一例:“便可白公姥,及时相遣归。其中的公姥是偏义复词,其实只指姥,那这个姥是什么意思呢?”小朗第一个就站起来回答:“丈母娘。”我说“着什么急呀,丈母娘会有的,想得也太早了吧。”又是全场哗然。 (咳,其实姥在这里指刘兰芝的婆婆。)
(五)
一日去听课,美女教师讲授《琵琶行》。
师问:为什么江州司马青衫会湿?这样写有什么作用?
话音刚落,一男生回答:出汗弄湿的。一片哗然。
讲者无奈地接过话:你怎么不说他掉沟里了呢?那样湿得更厉害,更彻底。
讲者虽笑,但失败感久久挥之不去。
又一日讲《声声慢》,问:为什么说三杯两盏淡酒?“淡”字体现出女词人当时的什么处境和心情?
一生反应极快:兑水了。
又是一片哄堂。
又一生补充:她丈夫死了,买不起酒,所以兑了水。
讲者几近崩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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