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风裹挟着落叶，在地上追逐，女人骑着单车，头重脚轻地回到家。一点预兆都没有，脑袋里像灌了铅一般沉重，又像有无数虫子在噬啮般疼痛。男人拉开门，一脸灿烂：“羊肉面好了，进门就米西，幸福吧。”
女人恹恹地说：“不想吃，头痛得厉害，胃里难受，想吃水果。”一个大鸭梨下肚后，情况不见好转，女人决定先去睡一会儿。
男人尾随到卧室，嗔怪：“早晨走时，让你戴帽子口罩，偏不听，现在服劲了吧。”
女人不想开口说话，胃里翻江倒海一般，想要起身上卫生间，男人已把痰盂拿到了床前，女人的眼泪和着胃里仅存的食物，倾泻而下，吐了三番之后，女人瘫倒在床上，男人脸上满是心疼，还有一点隐隐的窃喜，生了病的女人，像一只温顺的小羊，乖巧温柔。
男人一边给她按摩脑袋，一边问：“生病的时候，是不是感觉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好，是不是感觉格外需要一个人？前一段时间我在H市，吃坏了，吐了一晚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，感觉特别孤单。”
男人的声音在女人的耳边越来越小，远得像天边的云彩，山里的鸟声。女人沉沉地睡着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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